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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 种瓜黄台下,瓜熟子离离。 (第6/6页)
先生快刀报自己之仇,先生难道要为他人做嫁!” 一口气说完,寒琅强压怒意,停了半晌又道:“况先生虽欲劝其事,亦要审时度势,缓缓图之。这般直言猛谏,非但不能奏效,触怒天威,反要为先生惹杀身之祸!先生岂不闻海陵学社‘存身’之说?” 方亭素已听得绝望,朝堂上下、衮衮诸公,一人不能指望,只余一身孤勇,鼓起意气,愤而言道:“仕岂可为一己安危废其事!舍生取义乃我等本分,”说着直盯在寒琅脸上,“亏你还是宋怀瑜之子,像这等贪生怕死、明哲保身,他若泉下有知,怕是脸都给你丢尽了!” 寒琅大怒,拍案而起,“不要同我提父亲!父亲是何样人我比你清楚!”说着抬起一臂指着远处,已红了眼,“父亲便是死在衮衮诸公手上!当日乞身,人还不曾过山东,梁溪诸人便用了父亲名义大作议论,句句直指天子,四处传扬父亲对天子不满,言其德不配位。父亲归家后闭门谢客,一次不曾与他们同坐,仍不能见容于天子,为警所谓‘清流’诸人,被天子折辱至死。先生既要学先父,那便请安顿家小,准备好贬为白身,日日赴府学跪聆忠孝要义,死后不受儿孙祭拜罢!” 方亭素目瞪口呆,久不能言,颓然坐下。 堂内一片死寂,唯见廊外萧萧落木。 半晌,大儒长叹一声, “老夫明白了。随你处置罢。”说罢,面色哀戚,望向寒琅,“……那时苦了你们父子……我丝毫不知当年竟是如此……忝为同乡了。” 寒琅已敛下神色,一脸萧肃,更不多言,起身一揖道:“如此便好,先生宽心静养,晚生改日候教。”说完顾自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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