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雨幽梦录_12 种瓜黄台下,瓜熟子离离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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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2 种瓜黄台下,瓜熟子离离。 (第5/6页)

税使,先生以为御敌之款自何处来?江夫山死于湖北巡台之手,他倒是个南省人,私心揣测冯江陵不能容下江夫山,埋死了他当个投名状,与李茶陵何干?科场南北榜、十年前一榜二审之事,如今江南之祸,是李茶陵一人能决之事么?涉及宗庙社稷、人才之兴废,天下谁能做主,先生猜不着么?”

    方亭素听得大惊,他原将内阁与东西厅当作靶子,恨不能一篇奏疏呈上天子,清尽君侧,如今寒琅一番言语直指圣人,竟是将内阁连根拔起亦无效用了。

    “再则江南所废之臣,便冤枉么?先生可知这一堆父母官、衮衮诸公,一家抄灭得金几许?及百万两者以数十计,过三十万两者不计其数。实言相告,天子有意清肃江南道,若非李茶陵从中周旋,如今只怕更多人已做了刀下鬼!先生莫要偏听一家之言,做了旁人的刀子!”

    方亭素知寒琅久在神京,所言必然不假,虽是倭寇、金帐之犯不可不御,但其余诸事,竟是无药可救,堂上野下无人清白,内阁非善、西厅恶犬,天子寡恩。堂堂大瑀,何人可信、何人可托!愈想,心中绝望,起铤而走险之念,咬牙道:

    “如此,我更要做个仕人表率,为天子劝其事!任人当以贤能,如何可起党争之风,远君子而近小人,疏远江南诸公!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,此风若长,人人拉帮结派,仕子无德,国将不国!”

    寒琅见亭素言中仍有为梁溪请命之意,不由大怒:“先生以为这家财百万、夺人田产、徇私舞弊之列,就没有梁溪诸公么?梁溪鱼龙混杂,不乏君子,更不乏道貌岸然之鼠辈,站在台前指点江山、辱尽敌党,背地蝇营狗苟,不堪入目,如今更是自己不敢出头,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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