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响笑笑,伸手去抹田梳脸上的泪:“梳儿你骂就骂呗,自己哭什么呢?”
伸手想打这只都这会儿了还要笑话她的死耗子,可扬起的手顿在空中又停下,最后只能深深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毕竟在黄泉路上走过一遭,商响的伤养了三年才好。
他还是住在道观里,冷冷清清一个人过活。
梧桐树脚下只开过一次的百合花,早已枯萎腐败,化成了一抔泥土。
商响已经不在意肖吟不守约定的事了。
在他和别人的故事里,自己不过是个卑劣的过客。在意了,也只能是徒增笑柄。
不知不觉间,又过去了几十年。
摩天楼宇仿若一夜间拔地而起,渝州城被装进了万花筒,满目车水马龙,霓虹斑斓。
小巷子也变了,石板路换成了水泥地,周围盖起了居民楼。
道观却仍在那里。
由于历史悠久,破败陈旧的道观成了市级文物保护单位,免去了被拆除的命运。
田家姐弟已经不卖茶了,转而经营起一家咖啡馆。秦遇常战死在云南,齐袖抱着他的骨灰盒回到了渝州。段三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