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位兄台。”一说话,血腥味就涌上来,商响强压着,艰难开口,“能否将我送回渝州去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青年似在犹豫,撇了撇嘴道,“原本找我跑腿是要花钱的,看你可怜,送你一程吧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舔着干涩的唇,商响看着青年,很虚弱的问,“敢问兄台高姓大名?”
青年笑了笑,眼角的泪痣随之一动,真像是盈盈含泪的样子。
“世人都称我奇货居,时间太久,本来的名字倒真忘了。”
愣了片刻,商响忽然笑说:“忘了好啊……”
青年也说:“是呀,忘了好。”
变回原形,商响躺在货郎箱其中一个格子里。青年铺了层棉花,好让他能睡得舒服些。
传闻中,奇货居通达三界,畅行无阻,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。
可是商响却觉得,这人啊,口是心非,成日念叨着生意,却总是在这种细小的地方温柔。
到达渝州,已经是两天之后。
奇货居将他送到了田家姐弟那儿。
见他伤成这样,田梳吓坏了,眼泪不停的掉,可嘴上却骂得狠:“你他娘上哪儿弄成这个鬼样子!还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