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深火热_他醒着,梦着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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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他醒着,梦着。 (第30/42页)

赵慈主张告知尚云,他们已经痊愈了,不恶心了。她无需担忧,也不必费事查偏方,调配各种药茶。

    程策摇头,他说婚姻的真谛,是以不变应万变。

    现在固然好着,万一吴道长那里出了新版的幺蛾子,吐劲又回来了,他基本可以做到无缝衔接,不至于连累尚云再cao心。

    何况,他人在马桶前坐着,却也没有浪费宝贵的时间。

    他把文件带进去读,掐表到了钟点,洗澡刷牙,再干干净净回屋睡觉。

    “大程,你真是深谋远虑。”

    就是这样,深谋远虑的他捧着文件,与赵慈背靠背,又熬过了一个盛夏与深秋。

    他们心系鸳鸯大仙,当然也上牛头山,造访过四眼新掌门。

    此君跟在吴道长身旁,从小钱熬到大钱,再到老钱。

    钱道长新带了两个徒弟,道务繁忙,但他去医院,比道长meimei去得更勤快。他每月师父长,师父短地问候,一头黑发也早早熬成灰的了。

    道观里的西厢房,还是西厢房,那间内院,早已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偶尔,程策和赵慈会在下山前,去院门口坐一坐。

    看日薄西山,看影子拉长。

    他们年轻体健,或可秉持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的方针度日。

    可是吴道长不同。

    待到次年春节假期,病人那一波三折的康复治疗,遭遇了新危机。主任坦诚相告,老爷子到底年纪大了,一年更比一年少,要认清现实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不知道,他能否挺得过除夕夜。

    赵慈听完,铁青着脸闷了一会儿,突然转身跑下楼去。他哥低吼一声,没能拉住。

    说实话,赵慈也不晓得该往哪里跑。

    他出了楼,就站在日光底下晒,十指微微颤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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