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饭很难吃的。”刘小白夸大其词并且张牙舞爪,他回身过去甩了张念满脸的水珠,笑着看向他。
刘小白的脸上沾着泡沫。
“我觉得,还行吧,我也可以帮忙,”张念回身要出去了,他又忽然否认了自己的话,说,“你给我帮忙也可以。”
刘小白含着牙膏口齿不清,也不知道闲扯了几句什么;低头的时候,听到的人的声音,似乎格外明晰,张念又说:“女朋友就非得绑在身上吗?每个人都是自由的,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时间。”
只有刘小白刷牙的摩擦声在回应他,张念像忽然起兴,他换了话题,问:“还去不去轮滑?”
清水流淌在牙齿之间,把凛冽的薄荷味冲淡了,刘小白漱完口甩着头发,回答:“不去了,不想学了。”
他总是很洒脱,因此每一个字都带着调皮果断的尾音。
张念主动坐了房间里没有靠背的椅子,他从包里拿习题册,拿笔盒,又忽然掏出一盒巧克力饼干塞给刘小白,说:“特别好吃。”
刘小白回头看他,在一个默契又平常的对视之后,露出了笑容,说:“可以可以,谢谢谢谢。”
“要换班主任了。”
刘小白手上欢快转动的笔忽然落了下去,他在诧异中只问出了一个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