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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气，闭了闭眼，再睁开，找到自己的帽子，拉开门，轻轻地关上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他真的走了。

    哪怕再难受，再委屈，再想哭。

    哪怕一出门他的眼泪就掉了下来，哪怕，很有可能，他这一走，下次就再也没有进去的机会了。

    他还是走了。

    不是他清醒了。只是……浮舟突然觉得，他这样死缠烂打，把褚喻的拒绝当耳旁风，左耳进右耳出，完全不当回事，可能过于自私了。

    这样做……褚喻很心烦。

    他听见了，褚喻一直在叹气，眉头一直紧皱着，似乎，他不肯走这件事，让她烦躁的要命。

    因为这个，所以，浮舟走了。

    真实身份

    浮舟坐在小区楼下的长石凳上, 手肘抵着膝盖, 双手无措的交叉握拳，额头抵在拳头上，就这样, 安安静静的坐着，沉默，无声。

    很难受。

    他难受到都感受不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还是否存在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走出来, 还能不能再进去。

    从踏出褚喻房门的那一刻, 浮舟就开始后悔了。

    他早就不只是浮舟4号的性格了。

    所有的人格融合在一起之后, 连浮舟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人格。

    但是，可以确定的是，不管是哪一个人格，都不太可能就这样走出褚喻的家门。

    太委屈太卑微了。

    连自卑人格都做不出来。更别说融合了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