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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带着瓜皮帽，像跳梁小丑一样，上蹿下跳。这个华人表情古怪、形态痴傻，动作卑贱、轻浮，他在节目里极尽扮丑，夸张耸肩，还故意挑衅耍流氓，恶劣地拍打女顾客的屁股，一会儿在栏杆上跳钢管舞，一会儿在客人面前竖着兰花指，猫腰地接待客人，奴颜婢膝、蠖屈鼠伏，丑态毕现。

    师旷神色未变，眼里闪过一抹阴霾，楚门却头抬了也没抬，手中的笔仍然在速写本上快速勾勒着轮廓，声音倒显得异常平静，“这种亚裔丑角，在搞笑综艺里很常见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觉得这很搞笑？”

    “不搞笑。这个扮丑角的亚裔，其实是个女孩，叫做Nicole，才21岁，”楚门手里的笔停顿了下，才说，“算是名校毕业，好像是学舞蹈的，但是因为肤色被排挤找不到工作，她家里很需要钱，所以她选择去做了小丑。她曾经说过一句话，我一直都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？”

    “她说，‘我被大家定义成了一个小丑，有时候我会觉得委屈，但我就算委屈得哭了，你们也只是觉得我在搞笑，所以我不能哭。’”楚门手下的笔停了，“画好了，她就是Nicole。”

    师旷的目光落到了那幅画上，画上是一个清秀的女孩，但面部线条轮廓显得英气十足，一双丹凤眼又自带一股子傲气，笑起来大大方方，神情不见一丝阴霾，跟综艺视频里的亚裔丑角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“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楚门看着师旷，突然问，“你知道萧伯纳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萧伯纳说过一句话，‘我希望世界在我去世的时候要比我出生的时候更美好。’”

    “你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