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张了张嘴,想说樵夫的名字。樵夫的mama却是个厉害的农妇,眉一挑,眼一瞪,把泼皮无赖气质演绎了淋漓尽致“别说是我儿啊,我儿天天在家干农活,哪有时间来寻你。”
被人重新扯回来的樵夫被拉到了她的床前,农妇问儿子道“你说,这孩子是不是你的”
“不不是我的”樵夫声若蚊呐,头垂得很低,不敢看无缘的眼睛。
他不敢背这个名声,怕自己往后余生在乡亲父老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。既然没人看到,那就没有人能够指正自己吧樵夫心中虽还有些害怕,仍然自我安慰道。
无缘的眼神冷了下去,她感觉自己的心在那一刻被割得粉碎。原来尘世间的爱情不都尽是如话本戏台上尽善尽美的,那些你情我愿的美好写成故事竟然都是可以骗人的。
还没等无缘收拾好破碎的心情,想象出未来该怎么过下去。山村里的其他人便有了下一步的行动他们决定依照村规,喂这个不贞洁的女人喝下堕胎药,并将她活埋在山头。
所有人在声讨书的“同意”那一处下按了手印,包括樵夫。
于是无缘的心彻底冷了下去,黄沙覆盖到她脸上的那一刻,她忽然感觉身体里有无尽的悲怆奔涌而出。
她变成了沙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