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妖师_六十八:捉婿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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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六十八:捉婿 (第3/4页)

金铁相击,亦如鸣环佩。这铃声本来轻柔,泄出他指隙时却如风过峡间,变得厚重强烈起来。这铃声继而掠过众考官的帽翅,待它穿出窗户,离开鹤鸣楼后,便成了接连不断的钟声,传彻整个贡院。

    正在交谈的诸生于是拱手道别,各自收拾了笔墨、漆盒、水瓶火炉等物件,在礼部官吏的接引下陆续离开。

    李蝉带上随身之物离开贡院,牵上了自己的黑驴。眼下暮色已浓,外头仍是熙熙攘攘。

    春试只过了前三场,还远没到放榜的时候,贡院外边的百姓,却早已读过了墙里传出来的赎帖诗,或多或少听到了些风声。按往常的惯例,乾元学宫最后一场考试秘而不宣,玉京城的富贵人家,便抓住这唯一的机会,有的拿着京中流传的排名,有的拿着墨迹未干的新诗帖,有的甚至带上了相师,守在考生离场后的必经之路上。

    他跨上驴背,琢磨着找条僻静些的小路离开,却有一名青衣小厮从奉辰将军府的车驾那边过来了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一道青缘黑底的白龙旗无风自起,油壁车穿街驶向玉京城西。油壁车掀着车帘,黑驴便在窗边慢悠悠踱着步,李蝉与姜濡继续谈起了贡院里没谈完的丹青之事。

    “家师徐仲皓,被尊为天下仅存的神品画师之一,我虽曾跟他学画,却没习得几分本事。徐公虽年事已高,却是个好胜的性子。”说到这里,姜濡顿了一会,笑道:“其实痴于一物者,又有哪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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