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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是复杂。

    夕涵快速整理了心情，没有接受高煜的好意，而是自己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了。

    她快速整理了裙摆，看向高煜时，又换成了严肃的表情，她向着高煜一行礼，语气恭谨：“奴婢见过高学傅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高煜低声应了，看向夕涵的眼神满是温柔。

    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事，那会儿这丫头也是态度转变极快。

    明明上一秒还在往嘴里塞糕点，等吃完了一擦嘴，就能瞬间转换成称职宫女的模样。

    真是……

    真是可爱啊！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他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郭卫闪着亮光的眼神，在高煜和夕涵之间反复转移。

    他的眸中明晃晃地写了三个字。

    有内情！

    唯一可能知道原因的夕涵，却低了头，强忍住抽搐的嘴角。

    这人，又要作什么妖？

    “高大人。”

    正是这时，学堂的中绮文姑姑也迈步出来，向着高煜点点头，便算是行过礼了。

    “女傅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高煜向着她一行礼，态度也算是谦和。

    “高大人先进来吧，有些事情要与大人说的。”

    绮文姑姑还是不苟言笑的模样，她说完话，率先迈步回了屋子，临走时给夕涵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
    夕涵对上她的视线，更是一脸懵。

    不会吧……

    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高煜正要抬脚进学堂，进去前竟然也转头看了夕涵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