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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景珅总算合起书，皱眉看着沈灼。

    沈灼把杯子塞到王景珅手里，拾起王景珅腿上的书，“在看吗？还以为你又在忙公事。”

    王景珅朝被子里蠕动几分，“开玩笑么？给我多少工资，就想我所有时间扑工作上？”

    沈灼斜着头，王景珅看不下去，扑了他一巴掌，“这把年纪少给老子卖萌。”

    “心情不好吗？”沈灼问得很直白，“王固科惹你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还挺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王景珅一脸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沈灼犹然笑着说：“你对我耍脾气，总比像对待陌生人一样疏远礼貌好。”

    王景珅嗤笑一声，“不是自虐狂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男人就是贱吧，得到的时候弃之如敝屣，没了又要眼巴巴往上凑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是。”沈灼说：“幸好我是那种为数不多迷途知返的其中之一。”

    王景珅不喝牛奶，沈灼就不肯走，王景珅为了自己能清静一会儿，只能一口一口喝着，逐渐神游。

    王景珅出神，沈灼就看着他，看着他嘴唇湿润，沾了一层隐隐的奶白，眼神游离，两只手捂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的模样透露久违的乖巧和软萌。

    沈灼垂目，压制下蠢蠢欲动的心思，王景珅戒备心强，如今好不容易对他松动，沈灼可不想再搞砸两人的关系。

    王景珅喝完，把杯子塞到沈灼手里，沈灼说：“早点休息。”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王景珅回过神，才发现自己刚才理所当然地差使了沈灼——他们二人的关系远远没到这份上。王景珅对自己不小心的松动有些懊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