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瓶春_镜里鸢(三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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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镜里鸢(三) (第5/6页)

安府小姐的旧藏,家常穿着白银条纱衫儿,鸦青绸裙,更显出两道纤细的肩胛起伏。

    裴容廷多少年的修为,一眼便看出她的做作。只是看得出是一回事,心疼不疼另一回事。明知她是故意的,也不免缓下了语气问:起来罢,摔着哪儿了么。

    然而银瓶并没有卖伤邀宠,只是不理他,仍啜泣个不住。

    裴容廷心里没底,顿了一顿,俯下身半跪在地上,揽着银瓶的肩道:是我下手没个轻重,伤着哪儿了,给我瞧瞧。说着扳过她的身子来。不想银瓶看准了时机,竟扭身一把揽住了他的颈子,不由分说地凑上来,吻住了他的唇。

    她的唇天生偏于圆润,荔枝冻一样红泽,看着甜,尝起来却酸苦。

    是眼泪的滋味。

    她与他都尝到了。

    因为在梦中回味太多遍,如今忽如其来,浑疑还是在梦里。她的气息萦绕唇齿,裴容廷下意识地深深碾了回去,直到唇舌相勾,他才挣回些理智,扳着肩极力拉开了她。

    可是太晚了,他深重的喘息和她唇上的银丝在黑夜里化成一汪浓醉的酒,缓缓慢上胸前,扼得喘不上气。裴容廷在失神中克制着自己的心跳,反倒是银瓶坦诚得多,又凑上前,十指春纤轻轻扳过他脸颊,风露清愁地般凝望着他。

    她咬着晶莹的唇,小声说:是我错了,容郎,是我对不住你你恼我,打我,骂我,我都不怨,但是不要不理我。那样,我真的很难过。再说了蹙眉想了一想,最终嗫嚅道,你们孔夫子说的,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要以德报怨

    强词夺理是婉婉一贯的风格了,裴容廷睨她一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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