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子有点意外,又有点失落,叹气,“家里就剩我一人,除了贩画赚些银两,我身无长处,也无功名在身,没饿死就不错,哪来的银钱养好身子。”
这话倒也没错。
文房四宝铺墙壁挂了多少画,能卖出的可有十之一二?纵然他是里头的翘楚,可不过一处偏远小镇,又有几人欣赏得来文雅之作?
学子把那锭碎银子紧紧攥在手心。
“这一两银子,够我吃上三月了。季先生,不管外头人如何说你,对文宣来说,你是大恩人。”他冲季唯行书生礼,眼睛忍不住有些湿润。
可惜季唯既不是大富翁,也不是大善人,纵是有心,也无力助人。
唯一能做到的,就是下回还有需要再来这他。
临走前,他突然想起一事。
“你在何处就学?”
“前年是在县学,不过后来家父去世,就再交不起学费,退学在家自学至今。”文宣有些惭愧低下头。
“不如这样,我让你帮我办个事。你办成了,我再给你一百文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