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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小i的一生，在与徐霄相遇之前，几乎是完全没有记忆点的直线。

    “小i曾经也是人吧，一个正常人的一生，为什么会一个记忆深刻的点都没有？”有一天徐霄实在等到焦灼，忍不住问小A。

    小A却说：“‘替身娃娃’是特殊类型的道具，它的器灵，并不是人类的灵魂，它是人造灵魂，为了供人使用，从工厂里被批量生产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徐霄一下就楞了。

    赶紧翻回替身娃娃的介绍，很快找到了关键字：

    【……某个富豪，向不法商户定制……】

    “而且，在你许愿之前，他已经作为器灵经历过一次死亡了，这种批量生产的灵魂，对自己的人世经历感觉淡漠，毫无留恋，是非常正常的。他会留恋你，其实才不正常……”小A说。

    徐霄沉默了一会儿，盯着代表小i第一次生命的那一条几乎没有任何记忆点的直线，发了会儿呆。

    小i的记忆线，和别的伙伴一样都有两段。第一段是他作为替身娃娃的人生，第二段是被徐霄和娜鲁找回来后，寄宿在他左手上的那段人生。

    前者的线段长而平，只在接近死亡时有了一个小小的记忆点。后者布满微小的起伏，但长度只有前者的几十分之一。

    徐霄盯着小i人生中的第一个记忆点，勉力思索。最后仔细数了时间，才终于想起来。

    那应该正好是小i和徐霄的第二次见面，那时他为徐霄挡了刀，险些死亡。而徐霄因为担心他死掉，道具的替死功能会被浪费，把他按在沙发上仔细检查身体，然后喂了大半瓶的圣水，才终于捞回了他的命。

    第99章 无限沉眠（17）

    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