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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久赧然地在电话这一边笑笑，嵯峨有理接着道：“拿到药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说到这件事，绿谷出久脸色一凝，转身看了眼屋外，见轰焦冻还没进屋，才又转过身，道：“拿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最近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焦冻虽然一句话也没说，但是……他开始吃不下饭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有时候半夜醒来会看见他一直没睡……”

    绿谷出久经常在半夜惊醒，因为手边的床铺不知何时空了，轰焦冻的余温不在，他在屋内唤过他一声，却只有深蓝的寂静在空气中波动。半夜山间雾重露浓，是与白日不一样的刺骨的凉，绿谷出久披着外衫循着飘渺的松木香前去，却在看见那个人的身影那一刻定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缘廊上，轰焦冻半蹲着，从后面看去，身躯佝偻而狼狈，凌晨的黑暗在他身上徜徉，绿谷出久听见他压抑着喉间的音，似是被捏住了命门一般地长呼了一口气。绿谷出久慢慢退回了房间内。第二日，轰焦冻坐在床边将他唤醒，屋外早饭的香味飘来。绿谷出久望着轰焦冻的双眼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嵯峨有理叹了口气，“轰同学的情况以前从来没出现过，只能委屈他暂时吃着药先稳定一下。”

    绿谷出久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，“拜托嵯峨医生了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，绿谷出久抿了抿唇向屋外走去，耀眼的阳光一瞬间刺得他眼前有些发黑，他伸手遮掩，透过手缝间的细碎光芒瞧见轰焦冻小心翼翼地捉着一尾鱼，那鱼有些溜手，轰焦冻如临大敌的表情看得绿谷出久有些好笑，他走至岸边，阳光铺满了他的全身，脚上还微